《独行侠》:一个好汉三个小伙伴帮
文/黄鑫亮 白马、少年、旷野,武侠小说里的侠大多是如此的,白马意味着纯洁、少年则是无限的未来的代名词,而旷野又给了有志之士施展抱负的广袤场所,《独行侠》后半段的约翰即是这样,如果说约翰有些侠气显现出来,那无疑是从骑着白马的他开始的,而前半段的约翰则是无比狼狈,他和哥哥追捕杀人魔却遭内奸出卖,峡谷一战,几近全军覆没,他晕死在一边被唐托发现并获救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当唐托让他戴上面具之时,这才是一个独行侠的横空出世之际。 全面的节奏如同行走在旷野里的火车,影片开端和影片的结尾都是火车上的激战,只是开端的时候是一列火车顶上的角逐,结尾处则更是刺激,两列火车平行而驶,各种激烈的搏斗和火车的快速,中间的剧情犹如火车进入了洞里,显然这个山洞有些深,黑暗里的疾驰为开篇和结尾的两处高潮承上启下,揭露了科尔比镇长的阴谋和印第安人唐托的儿时,唐托的族人被杀之仇和约翰的哥哥被开膛剖腹之仇,铸就了一个快意恩仇的独行侠和立志于惩恶扬善的独行侠。 独行侠之所以能驰骋荒野,也是因为他有了三个小伙伴的时刻相助,第一个小伙伴显然就是唐托,一个奇怪的印第安人,脸上白的有些恐怖,头顶又有一只死去的乌鸦,而他总是会拿一些吃的去喂这只乌鸦,他说乌鸦的灵魂依旧没有逝去,这只乌鸦就是他复仇的种子,因为乌鸦是他的部落遭遇灭顶之灾时捡到的,他将乌鸦戴到自己的头上,亦是宣告着族人被杀之仇是他的头等大事,他找到了一个战友,如果说卡文迪什兄弟设了一个局,那么唐托便是心甘情愿的钻入这个局中,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从影片开端他和卡文迪什在火车里被一同押解到科尔比镇处决时,他就一直以一种伪装的弱者的身份在等待着一个帮手的诞生,幸而他等到了约翰,这个未来的独行侠,而约翰没遇到唐托时只是一个法学院书卷气十足的约翰,遇到唐托之后他感染了他的江湖气才成为了那个笑傲江湖的独行侠,而唐托也在约翰遇险时多次相救,可以说唐托是独行侠旁的军师。 独行侠身边的第二个小伙伴是白色的神马,这匹无所不能的神马告诉我们神马不是浮云,唐托和约翰最初见到这匹神马即是它驻足于悬崖边,通体全白的马让唐托坚信它有神力,事实一次又一次验证了唐托的判断,当唐托和约翰被迈在地下只留有一个头在地上,周边的蝎子爬到了他们的脸上,神马适时出现,舔掉了他们脸上的蝎子,并用自己的神力拉起了约翰,而火车上的激战之时,火车旁奔跑的神马速度丝毫不亚于火车,这是人类文明和大自然奔跑的速度,结果谁都没有赢了谁,而骑在神马上的约翰才有了独行侠的快意恩仇的“快”,白马加上黑衣再配之白帽,这样的色彩搭配在尘土飞扬的荒野里就是再好不过的招牌。 独行侠的第三个小伙伴便是他的面具,起初戴上面具是在唐托的建议下变成另一个人去复仇,而一直在询问印第安人的小男孩也说要戴上面具,戴着面具的约翰就是与之前的自己的一个挥别,之前的他执拗,他在法学院里学过拳击常挂在他的口边,这一点正缩影了他的理念在这个旷野中的虚弱,直到他戴上了面具,他就成为了一个无所不能的独行侠,而戴着面具的他也给了敌人一种威慑感,更给了对手一种未知感,当对手都搞不清楚你是谁来自何方的时候,他们的心里是空荡荡的,戴着面具的独行侠先从心理攻势上给了敌人狠狠一击。我们常说要摘下面具做一个率性的人,其实面具有两种,一种是戴给别人看的面具,独行侠的面具便属于这一类,面具底下遮住的是不断强大起来的自己,同时面具让自己的伤口不让别人看到,这样的面具戴一戴又何妨;第二种面具是戴给自己看的面具,这更像是一种自欺欺人,用避世的消极去隔绝外界的挑战,这种面具独行侠是不戴的,满脸上白色油彩的唐托也是不戴的。 独行侠的成长轨迹依旧是延续了从呆头呆脑到潇洒威风的“超级英雄”塑造法,但有别于爆米花电影里的末尾的“超级英雄”的过于庞大和无所不能,独行侠依旧留有破绽,比如他被绑住即将遭遇处决时是唐托用火车挡住了子弹,而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也流露出了内心的挣扎,他依旧要骑着白马行走在无穷的旷野中,他给不了她稳定的生活,独行侠并没有了得的身手,影片也不太看的到近距离搏斗;独行侠亦没有接受功名,打败科尔和卡文迪什之后众人给他颁发的勋章并不能栓住他一颗浪迹天涯的心,从影片开端的一个飘向远方的气球和一个巨大的摩天轮就意味着片尾的独行侠向着更远更高前行,孤单的镇长科尔不孤独,他与他爱的白银一起葬身于大海,谁都抢不走他的白银;孤独的独行侠不孤单,他继续骑着他的白马奔跑在荒野,火车都追赶不上他们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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